拱手,“多谢了。”
掌柜笑道:“如此某便不打扰了。”
等他下去后,晏月看着陈忠珩,“你会欠人情……”
作为商队的头领,晏月深知人情不好欠,今日的享受,很有可能化为明日的烦恼。
“这个不算什么。”陈忠珩笑道:“某和安北交好,他的事某尽力,某的事他尽力,不论高低。”
晏月见他说的诚恳,就点头道:“只是我却亏欠了你……”
“你说这个……”陈忠珩涨红着脸,“你说这个是看不起某吗?”
内侍少了家伙事,心中格外的敏感,也脆弱。
晏月轻叹一声,“我只是个在男人堆里厮混的女子,和男人打架,和男人抢生意……许多时候我觉着自己就是男人……谁能看得起我这样的女子?”
“某!”陈忠珩向前一步,然后低下头,“你很好,某知道的,你很好。”
他只觉得胸中有火焰在燃烧,烧的他浑身难受。
“你有事只管来寻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却自惭形秽,“西北那边难熬,你……你以后莫要那么辛苦。”
晏月点头,“好。”
她说了好?
陈忠珩欢喜的抬头,看着这张有些微黑的脸,笑道:“你以后想在汴梁定居吗?”
晏月迷茫了一瞬,“我无家人,我走到哪,家便在哪。”
这个可怜的女子啊!
陈忠珩心痛了,“你……你要不就在汴梁安家吧。某去张罗。”
“我有钱。”晏月很是淡然的道:“商队是我爹爹留下的,晏家多年行商,有些积蓄。”
陈忠珩有些傻眼了。
他没想到晏月竟然不差钱,那他这个男人还能做些什么?
丢人啊!
“某……某也有一些钱。”陈忠珩很尴尬的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