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
富弼双手按着地图,挠挠头皮,有头皮屑落了下来。
自从判定辽军会偷袭之后,富弼就没洗过澡。
“是。”
沈安说道:“春雨来了,耶律洪基若是再不出击……道路会泥泞,骑兵的优势会被削弱,他经常出行游猎,对这一点非常清楚。所以……他若是要突袭咱们,定然就是在这几日。否则咱们就不用出去,等着辽军粮草耗尽撤离就行了。”
骑兵最头痛的就是烂泥,战马一旦陷进去就失去了速度和冲击力,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沈安一看春雨来了,就知道决战的时候来了。
春雨贵如油,若是春雨里夹杂了鲜血呢?
富弼抬头,“为将者当知天时地理……老夫不如你。”
“您只是少了征战的机会。”沈安对富弼始终保持着那一份尊重,就是因为当年耶律洪基的老爹,辽圣宗耶律宗真屯兵宋辽边境,要求大宋割地。
当是时,大宋上下为之震怖,富弼临危北上,在辽国面对着各种威胁刁难,依旧不肯低头。
这样的富弼……
“郎君!春哥回来了!”
外面传来了喊声,沈安霍然起身,他不是出门,而是走到了墙边,取下长刀佩戴在腰间。
富弼深吸一口气,然后迎了出去。
黄春狼狈的和泥地里出来的一样,而且浑身都在哆嗦。
“给他大氅!”
有人在叫喊。
“不用了。”
富弼走出来,解开自己的大氅给黄春披上,“你是勇士,老夫佩服。”
黄春这几日一直在辽军的控制范围活动,富弼一直在担心,可现在他回来了。
黄春哆嗦着说道:“辽军动了……”
里面的沈安出来,看着天色,说道:“夕阳西下……”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