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笑,只是压抑着笑声。
王雱也笑了,“文相果然是长者风范,如此某无话可说。只是今日某听闻吕知杂在御史台说自己支持新政……敢问文相,吕知杂和您的支持的可是同一个新政?”
如果说王雱前面的问题是木棍,那么这个问题就是锁喉枪!
吕诲是旧党的大佬之一,而且是猛将,最擅长人身攻击。
文彦博要是说吕诲就是支持新政的,那么王雱随即就能用吕诲的言行来抽他。
别人都可以说支持新政,就吕诲不能!
这个连汴梁人民都知道。
文彦博看着王雱,依旧是一脸慈祥模样,“那是吕诲呀!老夫却不怎么知晓……”
这是狡辩!
但你没法反驳!
你要说吕诲和文彦博是一党的,你没这个资格!
对,就是资格!
你王雱只是个编外人士,挂着个虚职而已,真以为文彦博这个枢密使是白给的,必须给你解释?
而且文彦博也不准备再和王雱纠缠下去了,他微微颔首,说道:“年轻人,要多读书……”
“吕诲和你就是一党!”
这是事实,无数人都知道,但事实就是事实,却没法说。
因为这种事儿没法界定。
所以文彦博干咳一声,“年轻人急切了些,许多事……并非如你所想象。”
这是用身份和年龄来压制王雱。
王雱拱手道:“那某只要一言,文相和吕诲可是一党?”
这是个送命题!
吕诲就是个铁杆反对新政的家伙,和他一党的自然也是。
所以文彦博说自己支持新政,就万万不能承认。
他淡淡的道:“小子无礼!老夫自然不是。”
自从被贬到了洛阳之后,他痛定思痛,很是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