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则忧虑的来回踱步:“这叫一着不慎,换来了陛下的敲打!现在府库里还有多少现钱?赶紧,赶紧想办法花出去,不是让你们一掷千金,而是想办法去投资,赶紧扩建钢铁的作坊。这钱留在手上,为父心里不踏实。还有,往后出门,切切不可夸富了,要简朴一些。啊……我那新的朝服,收起来……以后还是穿旧的好,叫人……叫人去打两个补丁吧……”
长孙涣听的目瞪口呆,不过细细一想,却还是点头:“父亲未雨绸缪,若是如此,就不愁陛下打主意了。”
“为父不怕打主意,哪怕宫中真有困难,给个几千一万贯,那也没关系。怕就怕……陛下圣心难测,不晓得他到底想要多少,明日开始,家中的用度,统统都缩减,对外就说,长孙家精瓷亏了血本,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噢,对啦,找个由头,去钱庄里借一笔贷,这事你亲自去办,多让人看见才好。”
长孙涣忍不住钦佩的看着长孙无忌:“父亲这一手,实在太高明了。”
长孙无忌无视长孙涣的吹捧,背着手,继续来回踱步,忧心忡忡道:“可怕啊可怕,从前的陛下倒是有几分真性情的,可哪里想到,自打陛下跟着陈正泰投资之后,尝到了甜头,得到了好处,便越发的贪婪无度,欲壑难填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六亲不认?我长孙无忌与他数十年的交情,尚且还惦记着我们长孙家的财富,可是人心凉薄,伴君如伴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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