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要到手的钱,怎么说克扣就克扣?
这才几天?
他心里很不忿,于是道:“这不是爵号与钱财之事,这是侮辱孤的威严,孤宁死战,也不愿受此奇耻大辱。”
崔志正却是不急不慌,甚至十分从容地道:“无妨,大王自己考虑便是,崔某不过是传话而已。”
崔志正满心的气定神闲,爱咋咋地吧,反正横竖唐军也要到了,我崔志正只要地,留不留人,跟我崔志正没关系。
于是此前的酒宴,撤销了。
请他崔志正喝酒,麴文泰觉得糟蹋了自己的酒水。
他心中意不平,于是气咻咻的又将吏部尚书曹艺召到了近前。
而后恼怒不已地抱怨道:“唐使言而无信,欺我太甚,我意已决……”
曹艺的心则是一下子沉了下去,可随后却是抬头,直视麴文泰,神情无比的认真,一字一句地道:“大王有没有想过,大王不愿受辱,可是高昌的文武们见大势已去,他们会不会暗中与崔志正媾和?大王……机不可失啊,现在满朝文武听闻金城有失,已经人心浮动了。”
麴文泰一听,顿时警觉了起来,他眯着眼,一副恐惧和后怕的样子,良久方才道:“可是孤怎可受……”
曹艺却是道:“臣在此,要恭喜大王……”
麴文泰大怒,大喝道:“你也要侮辱我吗?”
“不。”曹艺很认真的道:“但凡是降臣,最害怕的是对方给的条件太少,不能受到厚待吗?”
麴文泰此时气消了一些,凝视着曹艺:“你继续说下去。”
“降臣最害怕的,乃是卸磨杀驴啊。战乱的时候,多少降臣,起初都给予了极优厚的条件,可一旦得到了对方的土地和兵马,则立即卸磨杀驴。这样的事,史书之中记载的难道还少吗?”
麴文泰脸色阴暗不定:“可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