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哥给制止了,二哥怕在公共澡堂子去洗澡让别人看见伤口,就说:“先等会再说吧,一会儿咱喝完酒,他们都走了,小谢你去拿车间的大不锈钢槽子,咱就在这儿弄点热水洗洗得了,别回来再把伤口弄感染了。”
这顿酒对我来说,绝对是及时雨。由于伤口的感染,左前胸和做胳膊已经红肿一片,连脖子都扯得一起肿起来了,“腾腾”地跳着疼。我强忍着,尽量不在脸上带出痛苦的表情,只是因为还在发烧,多少有点打蔫儿。我那天得足足喝了不下七八两白酒,喝得我天旋地转,只求伤口的痛感能麻木一些。待我再一次从疼痛感中醒来,已经是转天的上午了。二哥和小谢去车间上班,屋里有小石榴和宝杰,还有一位让我意想不到——李斌也留了下来。李斌在宝杰他们几个人当中是说了算的角色,一般像这种事情他不会出头,更何况还在天重留了一宿来陪我。如果不是他后来对我说了一席话,我当时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一见我醒了,石榴赶紧凑过来,把已经弄好的洗脸水端过来,拧了一条毛巾让我擦把脸,再刷刷牙。李斌在一边看着我俩说:“这小石榴绝对是你合格的跟包儿啊,对你照顾得太周到了,我身边怎么就没这么一位呢?一个个都比我架儿还大哪!”我从心里就不爱听他这句话,这不给我和石榴中间架秧子吗?石榴和我那是一种多年默契形成的关系,我和石榴是不分你我的。李斌这一句话不知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叫我和石榴都挺反感,但也不能挂脸上带出来,就没接他这句话。李斌有些尴尬地给我点了一根烟,在我对面坐下,我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他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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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抽着烟吐出一溜烟圈,用他那一贯傲慢的语气和我说道:“墨斗,咱们怎么说也是同学,又住一个门口,就算把这些都抛开,咱还算半个发小吧?你和二黑这场事儿,你知道你跑了以后是个什么情况吗?”我问他:“能有什么情况?事有事在,快意恩仇,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