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只是个八毛,连老董的同事都不是,只是给他们打下手的,老董觉得犯不上和他大徐上脸儿,淡着他。可这大徐蹬鼻子上脸,看老董不怎么搭理他就得便宜卖乖,装傻充愣的屡次让老董犯难。大徐明白,他找碴儿收拾我,既给老董添了堵,老董又不能因为一个犯了事儿的小毛孩子和他翻脸,只有忍气吞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所以老董就请示了领导把我和石榴先放了,看你大徐还怎么使坏。第四,老董自从知道了我是他朋友的儿子这层关系后,其实他也挺为难的,不办我吧,事儿就在那儿摆着,三傻子指名道姓地把我和石榴撂出来了,压是肯定压不下,办我吧,眼睁睁的事实是我老爹把他亲兄弟从下乡的农村用一己之力给办了回来,这在那个年代相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可是感恩戴德记一辈子的大事儿,所以老董也一直为这件事儿犯愁,无奈他是这案子的专管,也只能往下赶着走。他却有办案方法的回旋余地,他原本想在我身上用一种所谓的“怀柔感化”的方法,让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再跟官面儿较劲儿把情况全盘托出。可是老董没想到,好不容易刚刚又是麦乳精又是促膝谈心的良好开端,却被大徐的坏门儿给搅和了前功尽弃了,您说大徐对我这一下我还能不在心里对帽花有抵触情绪吗?必须不能,我在心里狠狠地恨上了大徐也就是恨上了官面儿了,甚至包括老董和小陆,基于以上这几点,才是老董放虎归山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