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带了十个军团南下?二十多艘船恐怕是装不了这么多人。
“不。”
那些各式各样的军团鹰旗让任弘身边的庞培感到羞愧和刺目,他眼窝深陷,自从溃逃以来,庞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人也瘦了一圈。那场大败,几乎将他的脊梁骨都打断了:
“那九面军团鹰旗,是凯撒从我的军队中缴获的!”
在希腊的决战失败后,庞培几乎是抛弃军队孤身逃离的,他找到一匹马,扯掉自己身上的统帅服饰,从后门奔出营寨,驱马一直向拉里萨奔去。他在那边也没停留,一路收集起一些正在逃跑的自己部下,仍旧用同样的速度,日夜不停地奔驰。他带着三十名骑兵随从,赶到海边,乘上一艘粮船,又去与自己的妻儿汇合,带着各路汇聚的两千人南下。
而在希腊陆续投降凯撒的,却是这人数的十倍。
羞耻啊,庞培一生的胜利和辉煌名声,连同执政官的名号,现在统统被凯撒夺走,而赛里斯人的任将军,是他走投无路时,眼前出现的最后一点希望。
任弘看中的,就是庞培的这一点——他与凯撒是绝不可能和解的。
更何况,作为凯撒的朋友、女婿和敌人,庞培太了解他的。
“第十军团和这些鹰旗,只是一个幌子。”庞培确实做出了判断,指着对面的罗马军团,他们是诱惑赛里斯人和他出城迎击的诱饵。
“凯撒,不在这!”
……
亚历山大海外,一艘巨大的三列桨帆船上,一位年龄介于庞培与任弘之间,发际线比较高的瘦削秃子,后脑勺上稀稀拉拉的头发向前梳着,但又被海风给吹得向后。
秃子正在远眺亚历山大港,目光严肃而深邃,自言自语。
“人出于本性,往往更加相信和畏惧没有见过、隐秘陌生的东西。”
“来自东方,神秘的赛里斯人,这就是庞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