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三娘闻言,俏脸通红,两道修眉直插云鬓,炯炯有神的双眸看着贾蔷,抱拳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不配谈一个‘士’,却也必定会言而有信,一个唾沫一个钉。爹爹昏迷不醒,大哥没了,二哥在岛上失踪,也是凶多吉少。四弟、五弟还小,我自幼随爹出海,如今做得主!国公爷,大可信任我。”
贾蔷缓缓颔首道:“好。”
闫三娘抿了抿嘴,又看着贾蔷道:“你若信不过,我可以留下当人质!”
贾蔷忙摆手道:“不必,我非是那样的人。”
闫三娘:“……”
贾蔷呵呵笑着解释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三娘,我虽不了解你,但只看你为人纯孝,一个姑娘家为了救父千万里的奔波操持,如果这样品格的人都要被怀疑,那我还能信谁?你且先南下,等京城这边忙完,我会亲自去南省海边看看的。
大海无疆,终有一同乘风破浪之时。”
闫三娘点点头,红着脸应道:“好!”
司马绍:“……”
齐筠:“……”
……
翌日清晨。
一早,大观园内,贾蔷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被狐皮裘厚厚包裹着的贾母。
身后,鸳鸯含笑跟着,手里捧着一暖炉。
“我原以为,有一日会是宝玉这般推着我赏梅花,没想到,竟劳你来推。”
贾母面色仍苍白,说话也有些无力,不过精神头却好了些。
贾蔷笑道:“黄荆条子出好人,棍棒底下出孝子。你老原是个持家英明的,怎到了这点上,倒看不明白了?宝玉嘛,谈不上坏,到了今天这样,也不能怪他。你老和王氏如此娇惯于他,哪个也顶不住如此宠溺。所以,他能管好他自己就不错了,你还想劳他推你?”
贾母沉默稍许后笑道:“你这样忙,今儿怎还有功夫推我这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