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房里的碧痕先骂的二嫂子……”
“云儿住口!”
贾母大怒道:“我也是白疼了你一场,宝玉被气的起不得床来,你倒向着别人说话?碧痕那蹄子纵然有错,也是宝玉的跟前人,岂有轻易动手的道理?”
贾蔷揉了揉眉心,道:“你老先歇歇,待我问清楚缘由后再说。我问谁,谁开口。没问的,不许插嘴。”
又对闫三娘道:“跟太太到旁边坐去,瞧我审审案。”
闫三娘应下后,紧紧跟在黛玉身边,唯恐走错一步。
贾蔷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后,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粗壮丫头,道:“别怕,贾家是讲道理的地方。听方才的话,倒是碧痕先骂的人。你把事情讲清楚就是,不是大事。”
贾母在上面坐不住了,不过没等她开口,黛玉就冲她小声笑道:“老太太且先听她说。”
贾母话被怼在嗓子眼儿,差点气个半死,不过到底在人前给黛玉这个体面,闷起独自生气。
那丫鬟一直在流泪,听闻贾蔷之言后,哽咽道:“国公爷,是……是碧痕骂我们姑娘……”
“听听,听听!都嫁到贾家来了,还是一口一个我们姑娘,这个小女昌妇眼里可有宝玉?”
贾母闻言又震怒骂道。
贾蔷皱眉道:“你老差不多行了,心疼宝玉归心疼宝玉,吹毛求疵有甚么意思?紫鹃那蹄子平日里还不是叫林妹妹姑娘?多大点事。和一个丫头计较甚么?”
贾母一滞后,埋怨道:“好好好,今儿我倒想瞧瞧你如何审案!”
贾蔷回过头来,道:“继续说。”
丫鬟哭着给贾蔷磕了头后,继续道:“碧痕只说二奶奶配不上宝二爷,说我们姑娘哪里算得上公府嫡小姐,连她这个荣府的丫鬟都比不上。还说我们姑娘连香也不熏,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宝二爷见着了都作呕,还说这是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