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就问他:‘甚么事,缘何打人?’相公说:‘有一蚊子。’奴家气道:‘有蚊子,你赶它走就是了,怎好打人?’谁知我相公说了一言,我感动至今。他说:‘不行,敢碰爷的女人,必须死!’”
李暄笑点本来就低,听完这则笑话,生生坐倒在地上,大笑不止。
尹后也跟着笑了笑,不过看到贾蔷又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李暄时,就好气的笑不出了。
这个混帐!
哪里是在逗李暄,分明是在招惹她!
“好了,一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坐好了说话!”
尹后训斥道。
贾蔷将李暄搀扶起来,君臣挨着坐罢,尹后问道:“今日武英殿里可学到甚么了?”
李暄闻言,面色一滞,竟叹息道:“快别提了,母后,都说多难兴邦,可这难也着实太多了。儿臣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尹后好笑道:“甚么难,叫你难成这样?”
李暄摇头道:“原以为今年天灾已经是头等大难,谁想西北又连传几份烽火文书,说准葛尔蒙古叩边,说白了,就是要粮要银还要援军。可朝廷如今穷的叮当响,哪有余力做这些?他们倒有脸问朕的主意……儿臣难道不明白他们甚么意思?”
尹后面色肃然,先看了贾蔷一眼后,问道:“那他们,究竟是甚么意思?”
李暄道:“他们话里的意思,都是想叫天家先停了西山那边园子的修建,将银子转成军资。这怎么可能?儿臣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做的好!”
贾蔷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表扬道。
李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斜视贾蔷道:“你球攮的,嘲讽取笑爷?”
贾蔷无奈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是沟渠。”
“放屁!”
李暄笑骂道:“好你个贾蔷,爷如今是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