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他幻想着自己穿上军官服的那一天,少尉或者中尉,帽檐上有花,最好在大街上遇到孔确……
渐渐的,车厢安静下来,新兵们都歪在座位上打盹,傅平安所属的部队在北方沿海,以前去部队要坐一天一夜闷罐车,现在动车和谐号,四个小时就到。
下午,列车到站,胡大鹏和几个军官士官带着本部队的新兵下车,在淮门火车站集结的时候有两千五百名新兵,这些新兵分成若干部队奔赴祖国各地,就像是滔滔大河分成无数溪流。
一百多名新兵下了车,有三辆军牌大客车在等他们,接下来还有一段旅程,有人问带队军官几点钟能到,好给家里打电话,孙鹏说:“一会儿就到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孙鹏说的一会儿其实是四个小时。
大客车越往前开,新兵的心越凉,路两边的景物可谓荒凉,几乎看不到绿色,有人嘀咕:“不会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傅平安默默念道:“乌鸦嘴,你可能说对了。”
傍晚,夜色已全黑,大客车终于驶入营区,看到顶着硕大五角星的军营大门和两旁立正敬礼的持枪卫兵,大家又兴奋起来,终于到了。
傅平安对军营的印象来自影视剧,《兄弟连》里那种美式半圆形宿舍,高高的哨塔,呼啸而过的吉普车,在这里全都没有,只有长长的围墙和上面刷的标语口号,昏黄的路灯,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建筑物和道路边高耸笔直的杨树。
一群老兵来迎接新兵,看到他们热忱和蔼的笑容,傅平安差点就信了,但他听胡大鹏说过,只有接新兵的这一天老兵才是和蔼的,你要是把这个当成理所应当,那后面可就有心理落差了。
傅平安和两个淮门新兵被一个肩膀上挂二级士官的矮个子班长拉住,把他们身上挂着的挎包和水壶摘下背在自己身上,乐呵呵往宿舍里带,他们的宿舍是一栋长条形的青砖瓦房,看造型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