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离在水泊最北头的梁山还有些远呢……”
“那为何上了梁山,做了山寨之主?”赵官家几乎是脱口而出,俨然无心之失,却是引得一旁小林学士微微一怔,却依旧无言。
张荣也是张口无声。
“有何避讳吗?”赵官家不以为意。
“是因花石纲上的山。”张荣情知推脱不去,再加上他心底其实一直存了一层防备,却是干脆咬牙做答,以观这官家反应。“好大一块石头,运河运不过去,便从泗水转济水,结果还是走的慢,沿途拆了许多桥、破了许多家不说,本地渔霸还趁势狐假虎威,不许俺们摆渡打鱼。俺因为素来便是水泊靠西南那边的渔头,又因为当时俺们郓城知县时文彬有些好名声,便被公推了去寻他……结果时知县未见到,便先有那些渔霸找到县里都头,却是直接在城内将俺拿下,打了一顿板子送入牢内。后来的事情,俺便是不说,官家也该知道大略是怎么一回事。”
赵玖微微颔首之余也是若有所思:“时文彬此人已经死在当日下蔡战中,张头领知道吗?”
张荣难得一怔,只以为时文彬是殉了国,也是不由感慨叹气:“其实俺知道时知县是个好人,只是世道如此,他也管不了下面许多。”
赵玖摇头不止:“凡事都是下面的过错,那还要什么上面的人?要我说,天下事都该数落到上边才对。”
不说张荣面黑心亮,一时心中微动,便是赵官家身后的曲端闻得此言,都不由呼吸粗重了起来。
而赵官家也似乎此时才想起身侧还有一位堂堂御营副都统,却是顺势在石凳上回身,指向了身后方位:“张头领请看,这位曲副都统,当日便是因为约束不了下属,以至于堂堂副都统入京时当众挨了二十鞭子。”
张荣微微怔住,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见礼,但眼见着那人面色由红到白,复又从白到红,却始终不发一言,这位梁山泊大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