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官军了。”
“之前数日战事虽多,但其中唯一关键一次却是那日能否逼降黄佐,然后让他引本部澧州叛军去攻鼎州叛军了?而无论是之前冒雨行军突袭,还是数月徘徊,又或者是将澧州叛军尽数驱赶到湖西一带,其实都是你有意为之,好在他身上下功夫?”张浚继续‘醒悟’,或者说做醒悟状。
“是!”岳飞拱手做答。“其实那日黄佐引兵去攻其他水寨后,末将便知道,此战已经是成了,接下来无外乎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情,唯一所虑的是杨幺此人会不会逃入湖中野岛,待日后死灰复燃。”
张浚连连点头,继而一声叹气,张口再言,却是要继续遮掩自己尴尬神色:“所以,鹏举才一再拖延,从冬日拖到春日,然后又拖到眼下,乃是要故意示敌以弱,同时为了防止惊扰黄佐?”
岳飞点了点头,继而摇了摇头:“示敌以弱是必须的,防止惊扰黄佐也是必然,但末将之所以一直引而不发到今日,更多的是为了不耽误春耕……”
“什么?”张浚再度愕然与荒唐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在感觉到对方言语荒诞到了某种极致之余,却又有了一丝心虚气短之意。
话说,张浚此番离京,乃是因为多处地方官弹劾岳飞,引发政潮。而这些弹劾与反对的理由中,本质上,也是最大的一个问题,却是岳飞用兵延误,耽搁了春耕……这是一个为公为私都极为致命的议题,也是张浚在岳飞身前如此理直气壮,继二连三当冲呵斥一个帅臣的道德底气所在。
而在刚刚,张浚已然知道岳飞改没有极速进军,是因为军事上确实有巨大风险,心里其实已经没有埋怨。扯到现在,根本就是没话找话,让自己不必太尴尬而已。
然而,现在对方居然又告诉他,他迟迟不进军除了军事需求的必然,居然还有不想耽误春耕的缘故。
这算什么?
“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