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由你兼着军司马之事?”
“然也? 老朽没什么本事? 管着如此多人时常惴惴不安,如今司马既至,老叟也能松口气了。”
戴恭倒是干脆,立刻将军中名单薄册等悉数交给第五伦,包括各当百、屯的兵额数目? 以及每月粮食、麻衣用度。
但第五伦是在郡县基层当过吏的,自然知道这些明面上的账簿看看就算了? 但他依然认真地翻阅了一遍,堂上军吏们的欢声笑语也渐渐停了? 干这行久的镇定自若,刚入军不久的则隐隐不安。
第五伦很快就看完了薄册:“除去在座军吏? 本营初冬时共计一千余九十六人啊? 如今还剩一千余二十人? 那七十六人出了何事?”
另外一名军候金丹禀报道:“敢告于司马,其中二十五人因妄图逃走,亦或是触犯了军中禁令,故被处死,头悬辕门。”
“另外五十一人呢?”
“皆是冻病而亡。”戴恭接过话,言语中满是惋惜:“这个冬天,雪下得早,太冷了。”
大军还在首都附近,就有1/20的折损率,军营里的生存条件确实挺恶劣啊,难怪宗族中人听说征徭役,都面色惨白,就算不打仗,也随时可能有性命危险。
第五伦沉吟后道:“诸位可知我过去做过甚么官?”
他在列尉郡是大名人,众人还真能说出点第五伦的事迹,或言他是孝廉、郎官,或有人记得,第五伦还做过近一年的户曹掾。
“没错,户曹。”第五伦道:“郡中各县户口、赋税、田产,多寡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亦知道,豪右大户,常常为了逃避租赋,便行隐匿之事,百亩田报上五十亩,三十名隶臣只报三人,都是常有之事。”
此言似有所指,席上心理素质较低的几个小士吏不安起来,但戴恭却仍是泰然处之,只在第五伦话音毕后,索性愕然问道:“听司马之意,是以为本营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