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又洗什么……啐!”看到何善光色色的眼神儿,江一曼俏脸微晕,轻啐了一口,乖乖地起身去洗澡。
等她走开之后,何善光长长地吁了口气,又抑制不住紧张地拿起了一根雪茄。
他在等,等一个国际电话,他已经重金买通了一伙国际雇佣兵,授意他们对白驹动手。不然的话,如果他冒用白驹的名义授权通过后,一旦老丁再向白驹电话求证的话,那就立刻暴露,前功尽弃了。
既然白驹不能乖乖按他的计划做他的背锅侠和接盘侠,那就只能去死。但他接下来的计划,得看白驹怎么死才能确定。如果白驹是被凶杀,那么他在死前不久“签出的这份授权”就大为可疑,自已也将成为被调查对象。这样的话,等钱一到账,他就要马上逃之夭夭才行。
如果奥斯卡那伙人能成功地制造出一场意外事故,那他就不必逃命了。没有人能确定这个授权是不是白驹本人签出的,也只能归于白驹签出,做为死人,他无可辩驳,只能背起这个锅。
而他,何老板,将光明正大地拥有这笔资金,纯粹的商业行为,你们公司判断失误,与我何干?当然,这笔钱他是不会拿去添补自已的窟窿的,他还是要运作一番,把它转入自已的私人账户,但那就不用那么着急了,他可以从容布局。
白驹……你究竟会怎么死呢?
何善光长长地吸了口烟,又徐徐地吐出去,向那烟雾,投以一个期待的眼神儿。
狐婉兮带着白驹,已经逃进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大雪弥漫,积雪深厚,追兵到了山口,都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们已经不可能逃走了。他们已经脱去了滑雪板,深一脚浅一脚地相互挽扶着向山上爬去。
也许,他们这时唯一的依仗就是因为大雪弥漫遮挡视线,追兵的狙击枪也很难发生威力吧。
奥斯卡站住了脚步,伸出手:“阿兰,把火箭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