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薄被早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在石桌上。
“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叔伯吧。”谢灏道。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的挚友,唤一声叔伯也不过分,魏潜从善如流,“叔伯。”
“你方才在想何事?”谢灏在他对面坐下,“你也坐。”
“想了想案情。”魏潜见他眼底微红,便知他又偷偷伤怀,“叔伯节哀,对许多人来说凡间是牢笼桎梏,老夫人驾鹤西去,如风般自由,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这话若是往好处想是安慰,若伤心人一时想不开也能理解为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是谢灏皆非二者,他有些讶然,“你怎知晓姐姐性子。”
旋即又有了然,屋里那么多书籍,哪一本不是姐姐心头所好?看完那些便大致能够知道她是个向往自由的人。
“老夫人当年如何会嫁入崔氏?”魏潜问道。
谢灏叹息,“当年来求娶姐姐的人家不说一百也有几十,挑来拣去,竟是如此!”
“姐姐自幼聪慧,三岁能诵文,五岁可赋诗,十来岁的时候便写得一手骈俪文章,她性子要强,不愿嫁那些凡夫俗子只求一知心人。逝者如斯,无可回头,盼以深情共赴白。说起来多简单,可惜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吧!”
这种感叹在魏潜听来着实没有什么意义,但他仍旧静静听着,不曾打断。
谢灏看着对面黑白分明的眼睛,或许那眼睛里显出的目光过于理智冷静,他心里的伤怀奇异的散去不少,“姐姐从十四岁开始说亲时便自己立下了规矩,能过三关才考虑议婚。所谓三关,其实只是她自己随性考校对方。一般都是对诗,和曲,还有一些古怪的问题。她说对诗和曲能看出此人与她是否有默契,而不是只要对的精彩才行,至于那些问题,素来刁钻古怪,鲜有人能通过。我还记得那日是我陪母亲和姐姐一起去上香,恰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