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了酒楼。
三人站在朱雀大街上,午后的阳光最是炽烈时候,他们却只觉得浑身凉飕飕。
“怪不得他们楼上人这么少。”崔净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家虽说是门第很高吧。但没谁规定门第高就是有钱人啊!虽说并不是出不起这钱,可一千两百贯对于他们来说,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嘤,早知道就在他们毯子上使劲踩几脚。”崔凝咬着帕子,心肝脾肺肾都疼,“还剩了那么些菜。得值好几百贯吧……”
“瞧你们俩那没出息的劲儿,不就是一千贯。”崔况嘴里不屑的哼哼,却心想,这回恐怕屁.股又要遭殃了。
出了这么一遭事故,三人也没有多大心劲玩了,毕竟他们还没有这么大手笔的吃过一顿饭。
沉默着走出百来丈,忽听身后有个清朗的声音道,“可是崔家小弟?”
崔况回头一看,却原来是符远!
他一袭青衫,眉目朗朗,笑容温和明亮若这春末午后的阳光。
于崔凝而言,他比起三年前更加有二师兄的风姿了。
“这东西崔小弟收回吧。”符远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正是崔况方才在酒楼里写的那张。
崔况没有伸手去接,皱眉道,“符兄花钱赎了来?”
他情愿回家被揍一顿,也不愿意在人前丢这个脸,崔况脸皮可薄嫩的很。
“也不算,那间酒楼是我和长渊几个人一起开的,我恰看见小二拿了这张字据,这才追了出来。”符远道,“几位远道而来,我应尽地主之谊,我们也算旧相识,崔小弟不会拒绝吧?”
崔况还在犹豫,崔凝眼疾手快的把字条拿回来,“哎呀,怎么会,你太客气了。”
她并非是脸皮厚,只是觉得符远十分亲切,面对他很放松。
符远微微笑道,“三位可急着回家?若是不急,不如喝杯茶叙说别来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