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问，“你可还记得令慈的模样？”

陈元点头。

崔凝想起来他画在手心上的鸭子，“能不能画下来？”

陈元沉默着，又点了一下头，见她欣喜，也不问缘由的跟着高兴。

两人回到屋里，崔凝帮他准备好纸笔。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光线微暗，正是陈元觉得最舒适的时候，他便将黑纱带解下别在了腰间。

风从窗外吹进来，将他披散的银吹的纷乱，他不住的拂开。

“你把头绑起来吧。”崔凝道。

陈元把黑纱带抽出来，笨拙的把头抓成一把系上。

自小就没有人伺候他，什么都是自己动手，一切都是陈长生亲自教授。陈长生作为一个男人，也只会把头随便一绑。

崔凝看着松松散散的黑纱带，便自告奋勇，“我来帮你吧，我绑的可好了。”

陈元赧然，“好。”

崔凝飞快的把他头理整齐，准备绑一个“道士头”，这是她最擅长绑的型，谁料黑纱在头上太滑，绑上去很快又会散开，她只好把他头挽了一半，只让前面不遮眼睛，后面仍旧披在背后，却意外的很适合他。

崔凝打量一圈，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她毫不委婉的目光，令陈元很不好意思，“阿凝不莫要这样看我。”

“谁让你长得好看！”崔凝见他羞涩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陈元如白雪一样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的桃花色，令他整个人愈鲜活。

绑好头，陈元提笔画画。

崔凝站在一旁一边磨墨一边认真看他作画。

陈元的笔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纸上游走，线条的粗细力道，控制的都恰到好处。

约莫两盏茶的时候，一名姿容出色的女子便跃然于纸上。

崔凝仔细辨认，觉得与姬玉劫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