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危刚刚从武转文,他人在长安,应该只是幕后“军师”,必然还有人在前线执行,那些可都是武将!
崔凝不相信武将个个都是有勇有谋,她心中有谋划,与魏潜商议一番便拿着令牌去调遣人手。
魏潜反倒是闲了一些。
他在茶室坐了许久,终是起身去了狱中。
符远对墙跪坐在桌案前,听见开门的声音微微侧首,看见来人是魏潜便转过身来。
狱卒放了一个胡椅,魏潜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相顾久久无言。
还是符远打破沉默,笑道,“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看我吧?”
“嗯。”魏潜还真就只是为了看他。
眼见符远言笑晏晏,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他倒也说不上难过,只是心头有一瞬的茫然。
符远挑眉,“不打算审我?”
魏潜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今日来的只是魏长渊。”
听得这话,符远唇畔的笑意才缓缓褪去,一时间沉默的人倒是换了人。
“你何时知晓阿凝身份?”魏潜问。
符远想,究竟是何时呢?
在清河时,他以为崔氏族中夭折的孩子是那个道童,从未怀疑过崔凝的身份,况且彼时接触也不多。后来崔凝到了长安,偶尔会把玉佩挂在腰间,他一开始便留意到了,只是此物象征清河崔氏,并非唯一,直到他机缘巧合成了她“半师”,两人频繁接触之下才有所察觉。
后来听闻崔家有意择婿,他便生出了一点心思,只是心中挣扎不能平静。
犹记得那日不知不觉便徒步踏雪走到崔家门口,当时他几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人娶回家,但一回头女孩灿烂的笑颜闯入眼中,他又动摇了。
他当时想娶崔凝,其实存着恶意,想将人掌控在手里罢了。
若非崔凝着实可爱有趣,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