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陈一闻道,“如果想以市场检验作品,那就要尊重市场的选择,兴许现在我们的市场选择能力还不足,譬如进口大片一进来,立即排挤国片,这可以适当的保护,但完全拒绝市场的选择,春节档贺岁电影说成是不尊重传统节日,这难道不是一种以偏概全?
万一我不喜欢春节期间关门闭户的氛围,我更希望商店继续开,娱乐场继续营业,甚至可以促销打折更火爆呢,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才是春节的氛围,有的从业人员也需要这份加班工资,何必要把他们强制的塞进一个笼子里,规定不允许就是不允许?人民群众喜欢,人民群众接受,你不喜欢,不仅不喜欢还不接受,还不允许别人喜欢,这好像就有点没道理。”
落针可闻,众人没想到陈一闻直指电协的举着尊重传统春节的这支大旗,而且还说得如此直白。台上的邢钺芳,罗永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陈一闻旁边的同学,辅导员闫曼,死死攥着手,感觉满手的汗,她没敢去拉陈一闻,总觉得自己明明年龄比他大,还是他的老师,结果陈一闻这边传达过来的意志,是她也无法阻止的。
刘昱,胡利京,卓俊三人看他,这仨儿本就有反抗权威的那股子莽劲,之前是暂时被压抑了,眼下听着陈一闻的说辞,他们内心大概是“omg”,但眼睛却越来越透亮火热。
很燃。
陈一闻停顿一下,道,“我理解电协领导想要出成绩又有艺术性的作品涌现,但这是个目标,就像是想要到达的山峰,可通往这个目标的路到底有多少条,什么是最正确的那一条,谁有标准,真理在谁一边?我们都知道目标在那里,但怎么过去?我们怎么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我也不知道,但只能说,拍板让人朝着唯一一个方向去冲锋,很可能堆死成千上万人,也不见得能到达那个目标。
如果贺岁电影的火爆被认为是一种歪门邪道,这一个口子堵住了,下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