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如网,拳握得咔咔响,这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输得没了心神,路上没注意过自己的兵,人就不会死。
鲁大转头望向圈子外聚着的那群新兵,络腮胡将脸衬得粗犷阴沉,山风一刮,有些狰狞,“叫老子知道是谁捅自己人刀子,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新兵们受惊,急欲辩解,暮青低头看着尸身,头未抬,只道:“凶手不是我们自己人,此事我一会儿再说。”
鲁大闻言低头瞧她,新兵们面面相觑,方才还说他们中谁离开谁就以嫌犯论,怎去了趟林外回来,他们就全数洗脱嫌疑了?
虽多有不解,但洗脱了嫌疑,没人不庆幸。
只是这口气还未松,众人便嘶嘶抽气,只见暮青竟将手一探,伸进了那头颅断开的腔子里!
月色落在少年手指上,玉白的颜色叫人觉得森凉,她在里面摸了摸,道:“颈部创缘不平整,是绳索所致。骨面断裂也不平整,似砍创,但不是……”
她将手指从那腔子里收回,顺势来到尸身胸腹部敞开的皮肉上,翻了翻,指腹上下摸了摸,“胸腹部创缘平整光滑,呈纺锤形哆开,合拢时呈线状,围皮肤无表皮剥脱,典型的切创,凶器是刀!但创角不够尖锐,创口大,创底小,是撕裂创。死者是被一刀划开胸腹后,再徒手撕开胸腹腔的。”
徒、徒手撕开?
“绳子可以证明这一点。”暮青将放在一旁的麻绳提起来,对着月色将那斑斑血迹展示给鲁大等人,“凶手将人撕开后才将绳子套在死者脖子上,吊去了树上,所以绳子上可见握痕血印。”
暮青将绳子一展,只见绳子上一面四截血印,一面只一团。乍一看瞧不出是手指留下的,她将手指往上一覆,众人顿惊,只见暮青抓着指头粗的麻绳,那四截血印正被她的四根手指覆上,而她的拇指正压在另一面那一团血印上!
这确实是一只血手印!不同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