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望向庭院,她不曾跟佛门中人打过交道,今夜见这空相大师,只觉得高深莫测。
“老僧在此等候女施主多年,今夜终于有缘一见,还望女施主入禅室一叙。”空相道。
暮青一惊,不知此人如何得知她是女儿身的,莫非世间真有得道高僧?
步惜欢面上倒无惊色,只是眸光颇深,慵懒慑人,不待暮青出声,便牵着暮青的手入了禅室。
门关上,禅室内三人,对面而坐,中间一几,一壶三盏,显然是知道今夜有人来,早就备好的。步惜欢慢悠悠品着茶,不见惊急,暮青没他这么沉稳的修养,她素来直接,开口便问:“敢问大师如何知我身份,何谓等候多年?”
空相只笑不语,自方几下取出一方棋盘来,棋盘上方放着本棋谱,他将两样东西一并交给了暮青道:“这棋盘乃女施主的外祖之物,女施主的外祖生前爱棋,常来寺中与老僧论棋,他羽化成仙后,老僧保管此物多年,如今遇到故友的后人,自要将其转交。这棋谱是老僧与故友生前所下,最后一谱乃是残局。”
暮青将棋盘和棋谱接到手中,脸上却露出甚少见到的古怪之色,她心中疑问成团,但还没问,步惜欢望着那棋盘棋谱便眸光一亮,问道:“敢问大师的故友可是无为道长?”
“道长?”暮青诧异,古怪之色更甚。
“我朝有一僧一道,僧乃空相大师,道乃无为道长,传闻无为道长好棋,常与空相大师论棋。”步惜欢道,眸中也有诧异之色,他知道她爹是仵作,娘是官奴,但朝中罪官年年有,官奴亦多不胜数,他未让人查过,只因不在意她的出身,但实未想到她会是无为道长的后人。
暮青摇了摇头道:“我生下来时,娘便过世了,爹很少对我提起娘的母家,听说娘很少提起。我只知外祖一族在盛京原是世家望族,十九年前因朝中争斗获了罪,族中男子皆被处死,女子发落成了官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