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怎能不好生利用?不出所料,岭南王应该已和南图勾结,没对景子春一行动手,不过是时机不到。巫瑾一旦进入岭南,必有事端,我怎能再让你也跟着涉险?”
“既知有险,那便算是知己知彼。所谓‘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我不信你既知岭南有险,还会看着使节团及大军去蹚险,你定有对策。有八府之鉴在前,我总觉得谁坑谁还不一定,你不过是不想让我涉险罢了。”
“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步惜欢琢磨着此话,神色三分疑三分恼,笑骂道,“少听你夸人,好不容易听一回,却别有居心。别以为得你一句夸赞,为夫就会放你涉险。”
气氛缓和了些,暮青咬了咬唇,一句“我会小心”没说出口。她知道,自打她在郑家庄中打算自刎起,她的“会小心”在步惜欢眼里大抵是没什么说服力的。
“你别小看巫瑾的势力,他娘是图鄂圣女,母子连心,岂会不帮他?这些年,他娘没少传密信给他,图鄂及南图的势力更替,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娘也是个奇女子,图鄂圣女按族法应与神官成亲,图鄂为了止战将她送往南图的神殿中为质,命她诞下皇子带回图鄂,如此一来,她便成了不洁之身。当年,图鄂圣女与外族私奔,其妹继任新圣女,此后长老院都会甄选出一二位候选圣女,以备替换。巫瑾他娘料到长老院会在她带幼子回图鄂后另选圣女,于是命她在图鄂培养多年的势力一举暗杀了候选圣女及其身后的长老势力,逼得族中无人可选,只得劝她改嫁神官。她便以此为筹码,要挟长老院同意将她为质生子之事刻于神碑之上,逼长老院承认他们母子的止战之功。时至今日,图鄂的每座神庙里都有这座神碑,当年两国的交战地带,百姓已将巫瑾奉为圣子。图鄂圣女自古便无实权,权在大神官及长老院,可到了这一代,圣女苦心经营二十余年,在族中不说只手遮天,却也是权势滔天。有这么个娘亲在,巫瑾的根基可不浅。”步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