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就在城楼上耗着,一面做出挣扎之态,一面心急火燎的等着王府和刺史府方面的决断。
可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去禀报军情的亲兵不见回来,陈飞又命人持红符前去催促,一个时辰内催了三次,眼看着三更的梆子敲过了两回,邱安在城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问了几次要战要降,陈飞急得两眼发红,只得把副将差遣了回去。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快!”
“是!”
副将即刻下了城楼,快马出了瓮城,往王府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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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宵禁,三更时分恍若黑城。
副将一路疾驰,到了王府门口,马未勒稳就跳了下来,三两步上了石阶,抬手就去拍门,“开……”
吱呀……
门虚掩着,副将猛地撞进门去,脚下一绊,登时扑倒在地。
一股子血腥味儿直冲口鼻,副将一抬眼,瞅见一具无头尸,血淋淋的腔子正对着他,黑血淌了三尺,掌下一片黏糊。
王府里没掌灯,冷月森白,照见庭前残尸为路,树影如刀。
副将惊跳起来,抽刀四顾,“……诸位先生?侍卫何在!”
庭前无人回话,唯有枝叶飒飒作响。
副将迟疑了片刻,提着刀往花厅奔去。
花厅的门关着,门外死了七八个人,喉前皆有极细的血痕,且神态惊恐,仿佛死前经历了十分恐怖的事。
副将认出这些人皆是陈飞的亲卫,握刀的手心里不由出了汗。他压低身子,警惕地睃寻着,四周仍旧只有他一个活人,门缝儿里涌着黑血,他使刀尖儿推了推门,门缓缓而开,月光洒进厅中,照见两排阔椅,一屋无头尸。
死尸们坐在椅子里,头颅皆被人割了去,却仍保留着议事的举止。副将跌跌撞撞地进了花厅,踩着地上的血仔仔细细地辨认着衣袍。然而,文人的衣袍大同小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