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建功报仇!”乌雅阿吉讥笑一声,抬眼望了望泛白的天,话音轻飘飘的,“可惜啊,我跟我父王不一样,他眼里的圣器在本王眼里一直都个祸害之物,为保一件死物,他连妻女族人都不救,本王怎能容得此物?那晚,本王放火烧寨,将那祸害之物从王族密室里取出,一并毁了!”
“什么?!”景子春和方子敬惊得怔住。
“毁了?”云老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不由震怒,“圣器乃是鄂族圣物,乌雅族乃鄂族之后,竟出了你这么个自毁祖神圣物的大逆不道之徒!”
乌雅阿吉嗤笑一声,目光如迎风出鞘的雪刀,“本王大逆不道?祖神留个遗物在世上,叫后人自相残杀,他难道就安了什么好心?我看他本就是个恶徒,所以才会有本王这大逆不道的后人。”
“你!”云老气了个倒仰。
“恩师!”景子春眼疾手快地将其扶住,望向乌雅阿吉的目光里颇有那么几分惊异的神采。这话莫说在图鄂,就是在南图国内都属亵渎之言,要处以火刑的。
“本王不但毁了圣器,还打算杀上神殿,把祖神灵碑也一起毁了!只可惜这趟出来领了君命,去不成了。”
“混账!真是混账!你可知若按族法,你该当何罪?!”
“族法?”乌雅阿吉听见笑话一般,转头看向暮青,装模作样地施了一礼,“敢问皇后殿下,朝廷何时割地了?乌雅族又归南图了?不然,怎么由得属臣在微臣面前论族法了?”
云老一愣,景子春心里咯噔一下,二人一同望向暮青,只见曙色东来,暮青定定地看着乌雅阿吉,眸如星子,衣袂随山风荡着,似墨泼去,不怒自威。
景子春琢磨不透暮青的心思,只是心头一紧,急忙解释道:“启奏皇后殿下,恩师乃大学之士,一生苦修古鄂族之学,一贯守规,今日乍闻圣器被毁,痛心疾首之下才失了礼数,并非有意指摘贵国臣子,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