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半晌,藤泽打破了沉寂,问道,“你的陪嫁丫鬟可是被马海所害?”
“县祭大人不是夜梦神谕了吗?是与不是,天书里没写?”覃氏痴痴地笑着,眼神如一潭死水,幽幽地问道,“大人可知民妇之夫是怎么死的?”
“你丈夫是被人谋害,并非暴病身亡。”藤泽面色悲悯,道出之言令马家人错愕不已,“长福、长友!你二人身为大房的小厮,却受二房唆使,在马兴的饭中下了蒙汗药,待其昏睡之后,将其淹杀于石灰水中,而后又栽赃嫁祸!其中因由,还不如实供来!”
马家共被传唤了四个下人来,藤泽先前只道出了马海的长随之罪,众人被马家窑案的真相所惊,一时间都忘了仍有两人罪名未定,此时经藤泽提醒,众人非但没回过神来,反倒懵了。
此时,大房的两个小厮已然全无侥幸之心,听见藤泽点唤,便倒豆子似的招了。
长福道:“县祭大人明察,小人……小人的确受了二少爷的唆使,他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教小人用石灰水淹杀大少爷!小人起初不敢,他说……说这法子是豆腐坊的掌柜口传的,那人姓……姓吴!对!是姓吴!吴掌柜的说,用石灰水淹杀人,人死之后会面色黄白,跟暴毙一样,验官查验不出!大少爷和夫人不和,时常争吵,夫人隔三差五的往娘家跑,二少爷就教小人在夫人回娘家后动手,说只要趁此时机,族里就会认定大少爷是因与夫人争吵而被气死的,不会怀疑旁人!那天,大少爷和夫人又争吵了起来,夫人哭着回了娘家,大人爷心情不好就打骂小人,小人就、就……就一时冲动,听从了二少爷的吩咐。”
长友道:“大人,大少爷是个暴躁脾气,莫说下人们动不动就挨他打骂,就连夫人也时常受气。他醉心于制瓷手艺,常将夫人冷落在府中,二少爷偏又是个好色的,那日趁大少爷不在,竟想对夫人不轨,幸亏小的听见了夫人的叫喊声,闯进去救下了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