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斜着扎入阵道,从箭道的斜度看来,发射机关只可能在高处。”
暮青仰头看向高处,千机阵中比石墙高的只有九根阵柱和蹲坐其上的神兽石雕,“你方才说兽雕上也有机关,可是机关箭?”
藤泽道:“的确是机关箭,不过……据神官大人之言,九只神兽各守其阵,我等既在睚眦阵中,理应只有此阵的机关箭对我们有威胁才是。”
暮青道:“可脚下的箭孔并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藤泽闻言陷入了沉默,他不敢肯定二十年来阵中毫无变化,却见识过木兆吉的察事之能,倘若真如他所言,他们面对的考验将会更加严峻。
“多谢木兄告知,大家多加提防。”藤泽吩咐了下去,众护卫只点头不出声,精神已如绷紧的弓弦。
“继续探阵吧。”暮青起身道。
这话对那护卫首领而言与阎王令无异,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小心地迈动脚步。
暮青也知如此行事未免冷酷,但对她而言,人命虽无贵贱之分,却有亲疏之别。神甲侍卫是步惜欢的心血,大哥又不懂武艺,在这杀机重重的阵中,少蹚阵一回,便能多一分生机。事到如今,只能祈祷那首领运气好些,越晚触发机关,她便可以根据残留的痕迹多推断出一些杀阵的信息来,好叫大家多些应战准备。
那首领的运气着实不错,又挪了百步,仍然没有触动机关。
“停!”暮青又喊停时已来到了一滩血迹面前。
血泊四周围满了蚂蚁,有苍蝇在疑似碎肉的血块上飞上飞下,暮青使匕首的刀尖儿将那肉块儿挑起,对光看了看,说道,“半块儿腰子。”
护卫们齐刷刷地看向刀尖儿上,唯独巫瑾在暮青身后把袖子抬了抬,掩了掩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只见暮青从腰间解下水囊来,将那半块儿腰子上的泥血冲洗了几下,说道:“切口呈直线,创缘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