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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拉蒙也不差。”索恩还在念叨着,“放出那么大力量之后还能站着,如果不是他的剑碎了——”
“索恩,让虫子过去,好好看看他的剑。”芬里尔突然说道。
说实话这有些强人所难,现场的冰屑混着尘埃和蠕虫喷出的黏液,在里头找出金属碎片的难度堪比从稻草堆中找针。好在他们运气够好——剑柄没有被绿色黏液淹没,虫子带着大无畏的精神把最清晰的影像传了回来。
“……看这个断口状态,剑身大概变成粉末了。”索恩说,“可惜,如果是质量好点的剑,说不定能发挥出——”
“不。”芬里尔拧起眉,“索恩,你不是剑士,你不明白。剑被力量本身破坏和无法承受力量而破坏完全是两回事。”
“怎么说?”
“前者比较常见,如果招式破坏性比较大,剑很容易被损坏。力量先被激发,然后从外部破坏了剑身……通常都是这种情况。”
“这难道不是吗?”
剑柄上还沾着些金属粉尘,在阳光下泛起细小而美丽的光辉。芬里尔从光屏前退开,表情开始变得慎重而严肃——索恩很清楚,他们的团长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准是有什么倒霉事儿将要发生。
“拉蒙的情况是另一种——剑士的力量太强,剑身的材料因为承受不住而从内部崩毁,发出的招式只代表材料本身能承受的极限。奥利弗·拉蒙不是因为用尽力量而虚弱,他是被自己没有成功输出的那部分力量反噬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索恩摊开双手耸耸肩。他不是战士,很难迅速地理解这一大段解释。
芬里尔叹了口气,细细体会这种久违的感觉。他早过了会因为他人的优秀而动摇的年纪,但要亲口说出的事实还是让他有种微妙的挫败感。
“如果完全撇开战斗技巧不谈,只谈力量大小——只要奥利弗·拉蒙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