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被处死的是佩根家的人,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曾经是我的朋友。他们本来没打算烧死他的,可他开始长出青色的羽毛。而佩根家的信仰十分……”弗里茨苦涩地扯扯嘴角,“……坚定。”
“梅罗蒂和帕索托图在一起三个多月了,她最近才开始异化。如果相爱是原因——”
青年的眼睛蓦地亮起,一瞬间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活气。“她最近才开始异化?你们见到她啦?”他凑到尼莫跟前,语速飞快。“她……她还好吗?”
尼莫怔了怔:“不太好,但她还活着。”
弗里茨眼中的光彩熄灭了几分。他垂下头去,一边走一边用擦了油的兽皮擦拭匕首。
“……如果相爱真的是原因。”尼莫干巴巴地继续问道,“为什么时间会隔上这么久?”
“我不清楚,拉薇妮娅可能是看心情下诅咒的。”弗里茨的声音发闷,“我的朋友……从爱上青鸟到出现异化,只隔了一个月。梅罗蒂拒绝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爱上帕索托图的事情。然后她就被关起来了。”
建筑物愈发稀疏,他们已经走到了森林边缘。
“你没去看她?……你还是喜欢她的吧。”奥利弗突然发问,他挥剑斩断面前碍事的藤蔓。
“我爱她。但在那之前,我们是朋友。”弗里茨停下擦拭匕首的动作,“梅罗蒂非常明确地拒绝了我,我尊重她的意志。可惜她的父母似乎无法接受这一点,我不想让她误会……比如我要借机纠缠她之类。”
“离青鸟的部族还有多远?”一直沉默的安突然开了口。
“还要走上大半天,但天黑前应该能到。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周边,他们知道我是文森镇的人,一旦见面绝对会——”
“那你最好躲起来。”女战士沉声说道,“他们已经来了。”
弗里茨的动作十分干脆。他没有多问,手指在空气中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