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标准的噩梦。战场从不会给人留下太多喘息的时间。
奥利弗笑了,他没有露出半点失望,脸上甚至透出丝喜悦:“当然。”
“……你相信我吗?”尼莫咬咬牙,这次他反而要花更大力气把精神集中回来。
“当然。”奥利弗重复了一遍,毫不迟疑。
“那么用你最大的力量攻击我。”尼莫小声说道,“就剩一步——现在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拜托了,奥利。”
奥利弗的双手放开了他的肩膀。他无声地抽出银剑,剑尖斜斜指着地面,表情十分平静。
“原因?”
“我们确实只是外人。我无法去爱这些人或这些鸟,我没法传达不存在的感情,而我想他们也不会就此冰释前嫌——‘能听见’痛苦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确实如此。”
“但有个人同时爱着文森镇和青鸟部族。”
“……我明白了。”奥利弗点点头,银剑的剑刃在昏暗的天色下格外刺目。
他没有再多说,他似乎永远不会在这样的时刻优柔寡断。奥利弗毫不犹豫地走远,在离尼莫数十步外停下。不远处,伤口尽数愈合的青鸟们似乎发现那些黑影和裂缝之中并没有恶意。它们瞄准了溃散的人群,法术的光辉再次亮起。
“来吧。”尼莫张开双手,喉咙紧张地直发干。他开始还带着些许不确定,但这确实是最合理的做法——他做过无数超出人类限度的事情,并为那感到不安和恐惧。可有人不在乎。
奥利弗不在乎。
尼莫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感情意味着什么。他对己身诡异力量的惶恐终于消散了些,或许他稍微忘记一会儿人类的准则也没有关系,或许他真的可以做得再过分些,而那个人有可能——有那么一点可能,真的不会逃开。
恐慌之后是让人心酸的安心感。对方扬起剑,而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