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逃亡的两人终于无法再躲避。
“让我看看你的‘仁慈’能撑多久吧。”兰迪哼笑道,站起身来。“现在你得认真起来了,拉蒙。”
奥利弗面对着巨浪般澎湃的杀意,将那个颅骨扣上了脑袋,它在法术的加工下大小刚好合适——那应该是小型地龙的颅骨,上颚边缘利齿参差,长长的犬齿尖锐依旧。鼻孔、眼眶和颞孔混在一起,多孔的异形颅骨散发出让人背冒寒气的死亡气息。
束缚术生了效,颅骨遮住他的上半张脸,成功变为一个阴冷诡异的头盔。尽管透过眶骨和颞孔的空洞能看到他的大部分面容,但在阴森白骨的衬托下,没人会再将这张脸和那位阳光般灼人的地平线团长联想到一起。
“这不是‘仁慈’。”成功将面孔藏起后,奥利弗叹了口气,握紧同样惨白的安息之剑。“这只是……”
他没能找到合适的词。
就算他真的下了杀手,或许绝大部分人都可以理解他的无奈。但一路走来,他见过不少绝境之中尚在坚持原则的人们。如果在这里跨过自己的底线,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再堂堂正正地面对那些“平凡”的人。
如果他再弱小一些,可能他真的别无选择。但现实并非如此——他足够强,比对方强得多,奥利弗深知这一点。
……那么就算那是愚蠢的,不知变通的,毫无价值的坚持。
比起放弃原则后,深夜中无数次注定没有结果的自我质问。他选择承受这份坚持的代价,他选择问心无愧的一夜安眠。
另一边的尼莫正盯着闪烁的布告栏,只觉得胃里多坠了一块冰。
“上级恶魔的茧?”尼莫的声音非常干涩,而他已经懒得去掩饰。
“最近几天才出现的东西。”艾德里安·克洛斯收回视线,“按理来说孵化不了,它会被法则束缚。路标镇暂时不会有事。”
“别那么确定,咱们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