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那一天,他们在耐心地持续观察,仿佛藏身在阴暗缝隙中的昆虫。
没有人动,没有人冲向那唯一的绿洲,没有人互相残杀。
“尤里·基利安。”一个声音说道,那声音很近,意外的耳熟。
使用流星锤的大汉将断掉的肉腕扔在地上,在越发烫人的空气中艰难地啐了口。“我仍然讨厌你,小子。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动手……不过无所谓啦。”
“到了现在这步,没意思。”他说。“但我的确有名字,尤里·基利安。”
“我得比你这个小白脸更像个男人才行。”他仰起头,扯开喉咙。“操.你的,守门人——想让老子到最后都乖乖听话?做他妈的梦!”
他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怒笑:“我叫尤里·基利安!我喜欢威拉德酒馆里的大屁股女人——”
大汉一脚踹在奥利弗的膝窝。本来要被肉腕拖离平台的奥利弗踉跄着向前跌去,对方那一脚十分用力,几乎要耗尽他最后的体力。奥利弗双手撑住滑溜溜的血肉,差点晕过去。而那个健壮的男人大大咧咧走到血肉平台翘起的边缘。
然后一跃而下。
数秒之后,跟随他的肉瘤熄灭了。
愤怒。
“萨曼莎·格鲁。”长久的沉默后,一个颤抖的女声从黑暗中响起,“我只是一个流民,我……我没有什么喜欢的,我害怕。我不想被你们杀死,可是我也……我也不想杀人,我不喜欢杀人,我不喜欢……”
她摇着头,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神经质的女人向奥利弗这边看了眼。
“我不喜欢!”她尖叫,随后也一跃而下。
恐惧。
“内勒·尼科尔。加兰国民,战俘。我肯定活不到最后……可是我想回家。真的很想。”
绝望。
“哈克特·多尔顿。他们说走出这里的只有死人和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