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吻之后,尼莫还没来得及睁开它们,一阵微小的刺痛便袭上颈侧。他本想挣扎,可他能感受到那啃噬中带着的热切和悲意。酥麻感冲击着脑髓,当他再次试图吸入空气时,呼吸变成了微喘。
算了,尼莫想道。彻底放松了身体。
接下来“时间”的概念从这间普通的客房中彻底消失。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这个疯狂的夜晚才算真正结束。
“……打个商量,奥利。”尼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颇为有气无力地嘀咕。“你可以杀了我,我真的不在意……但这种杀法还是算了,好吗?”
然而他的恋人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奥利弗模糊地哼了几声,干脆地睡着了。
尼莫支起身体,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体质。他咬着牙给揉成一团的床单来了个清理法术,顺便修补了上面新增的破口。奥利弗正趴在枕头上,睡得极沉。那件宽松的睡袍早已化作地板上的碎片,遍布伤疤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尼莫泄气地移开目光,心底仅剩的那点儿不爽瞬间不知所踪。横竖对方的脊背上多了不少带血的挠痕,作为最后的报复,他决心不去治疗它们。
尽管清洁法术快得多,他还是决定去洗个澡。热水浇上身体的触感再次将他带回现实,荒唐的一夜并没有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多少痕迹。尼莫深沉地盯着溅开的水花,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回前些天的沉重心境。
奥利弗真的完全不害怕自己,他严肃地心想。就算对方的证明力度有点过头,这总是个好消息。
仔细的冲洗后,尼莫随意了干了干头发,穿上松垮的法袍,打算去餐厅弄点食物。毕竟布丁和牛奶被他俩无视了一夜,已经不太适合入口。
然而当尼莫刚端起一杯热牛奶,打算抿上一口的时候,他真正意义上回到了现实——
安正坐在一个靠窗的餐桌旁,嘴里还叼着块燕麦面包。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