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说,何继安都联系了什么人?”孙民怯怯地问道。作为研究院的院长,如果手下的工程师被挖走了一大批,他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这由不得他不惶恐。
唐子风摇摇头:“葛亚飞也是刚来没多久,本身就不认识多少人,只是偶尔听到这个情况而已。在回临河的飞机上,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咱们苍龙研究院这两年名气不小,目前这些工程师虽然不能说是国内机床界最顶尖的,好歹也是从各家大厂派过来的,水平和见识都不弱。
“国外机床公司如果要到咱们国内来建研究院,从咱们苍龙院挖人,恐怕是最省事的,不但能够挖走我们这里的技术,还能带去一些人脉。就说这个何继安,不就是因为在常机工作过十几年,所以在行业内人头很熟,干起溜门撬锁的事情,可谓是轻车熟路。”
“小唐说得有理。”秦仲年说,“这两年,国内的机床需求上升很快,国际上的那些大型机床公司都盯上了咱们国内的市场。他们要想打开市场,就得有熟悉国内机床情况的人。苍龙研究院是咱们20家大型机床厂联合建立的,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日本人想从苍龙研究院挖人,也是可以想象的。”
“这也不太讲规矩了吧?”孙民愤愤地说,“出高薪挖咱们的骨干,相当于剽窃咱们的技术,这是不是违法了?”
唐子风苦笑道:“这能违什么法?如果咱们和工程师们签了竞业限制合同,那么对方挖人,咱们的确可以拿出法律武器来予以打击。可谁让咱们根本就没签过这个合同呢?”
“咱们是国企嘛,哪有和职工签这种合同的。”秦仲年解释道。他是知道竞业合同这回事的,不过从来没想过要在临一机推行。
孙民说:“唐厂长,秦总工,虽然咱们没和工程师们签过这种竞业合同,可咱们毕竟是国有企业,这种事,是不是可以请二局出面来干预一下。何继安的那个日资企业也是在国内吧,让当地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