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总是担忧。
平妻说是妻,其实也不过是个贵妾,到底不能和正妻原配相比。
李家这样,外头看来是给自己长脸面,只怕落在大太太和陈纯芳心里,就更是愤恨了。
也不知道嫁过去李家,又要面对些什么。
纯歌想到陈纯贞出嫁时候,三太太的泪眼婆娑,陈纯贞的悲中带羞,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陈家那么多姑娘,就这样各奔东西了。
陈纯荔还是嫁了兰康,可兰家原定下来的聘礼单子和最后兰家送过来的东西,差了一大截。
这其中有什么缘故,深究起来,只是让陈家没脸。
陈纯瑶出嫁时候,场面倒是热闹,毕竟是要嫁去太后娘家,连太后都亲赏了东西。可看见陈纯瑶那副笑意中暗含森然的样子,纯歌总觉得说不出来的心慌胆颤。还有周炎那副样子,白面俊朗,眉宇中偏藏着一丝邪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厌弃。
唯有陈纯贞出嫁那天,自己看见了一个真正的待嫁新娘。
欢喜,焦虑,担忧,还有对父母的不舍。
娇俏少女,终成别人新妇。
自己出嫁的那日,不知道又是什么模样。
琥珀从下面捧了燕窝粥上来,就看见纯歌坐在窗前怔怔的发呆,手里还捏着一根针,一动不动,心里叹息了一声。
“姑娘。”
纯歌回头,瞧见琥珀手里散发热气的燕窝粥,金边青花小碗呈着,像是外面的雪。
琥珀给纯歌端了粥水过去,笑道:“姑娘想什么呢?”
纯歌接过碗,小口小口吃着,笑了笑,没说话。
琥珀就宽慰道:“姑娘别想多了,您这样的颜色,何况那日国公爷也帮着您说话了。瞧着国公爷真是个和气人,必会对姑娘好的。”
和气人?
纯歌心里暗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