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的回道：“家产充公，回馈百姓。株连三族，其余六族则三代不能为官。”

宁月茗缓缓颔首，这样的惩罚，也算是林启瑜对上官一族仁至义尽了。等三代之后，估摸着上官一族的人也不会对今日的事情多加介怀。到那时，该为国效力的仍旧为国效力。

“那太上皇呢？朝中可有议论了太上皇？”

她原本不打算问盈袖，因她也知道林启瑜或许做不到将林渊晚年的名誉毁掉，可她看盈袖现在似乎心情甚好的样子，便也就问了出口。

盈袖深吸了口气，“皇上给自己下了罪己诏，他说要子代父过。十几年前因上官牵而蒙受冤屈的人，现在都已经洗清了罪名。”

十几年前林渊一怒之下诛杀谏言大臣们的九族，又让这些大臣们纷纷替上官牵顶了贪污和滥杀的罪名。

她是那场诛杀中的漏网之鱼，她不知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他因那件事情后，还侥幸活在世上的人，但林启瑜已经做了自己能够做到的全部。

他下令后代当初冤杀案的后人，即使她不需要厚待，但她也对林启瑜十分感激。

“我原以为等不到罪己诏，也以为家族的冤屈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洗清。可现在我真的十分感到高兴。皇后娘娘，若是当初你没有劝我不要轻举妄动，或许我早就忍不住去亲自报仇。虽然罪己诏不是太上皇亲自下的，但我也已经心满意足。足以见，现在的皇帝是明君。”

宁月茗心中悬空的大石终于平稳落地，现在的盈袖身上那些莽撞之气已然都消失一空。

她轻声笑道：“你能够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

笑声还未消失，只听见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一些黑衣人从窗户处翻身闯进来，剑刃反光，闪了闪宁月茗此刻的眼睛。

宁月茗正要去拿蛇鳞鞭，却想起自己因为身体不适并未将蛇鳞鞭绑在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