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茗细眉微微挑起,虽然并不知道陶解和南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从南茱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应当有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渊源。
看来,她有必要好好对陶解这个人再重新认知一番。
“你身为一个医者,连病者的命都毫不在乎,会在乎自己的名声?”
宁月茗讽刺着,她轻轻抬手,就示意樊天将南茱带下去,再是吩咐着严加看管。
等南茱下去后,这一琉璃亭中,就只剩下宁月茗、盈著和盈袖三人。
三人刚开始时相顾无言,不过多时,盈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轻声问道:“盈著,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你就当真要将自己一辈子的命都搭在临渊阁吗?”
她不知道南茱究竟和盈著说了些什么,会让他这般决绝,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不留在建兴皇室的阵营里。
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云月待盈著的好,两个人虽然之前有过节,但是从盈著现在是温府里拥有最高礼遇的非皇室宾客,足以见云月对他的重视。
“将命搭在临渊阁有什么不好的,临渊阁养了我们那么多年,我就只是要给他们一条命,这不是也很公平吗?更何况,你看这个是什么?”
盈著从怀中拿出一块看似白玉的玉佩,但这玉佩又较之不像是玉佩,颜色乳白色,质地并不温润,不知为何,在青天白日里瞧着竟然有一丝丝的阴森质感。
宁月茗不由蹙眉,觉着这玉佩着实阴气有些重。
“这是当初盈家满门抄斩后,临渊阁特地将父母的尸首从乱葬岗扒出来,最后烧成灰烬,做成的一块玉佩。姐姐,血海深仇在这里,我们这些后辈有什么资格能够忘却。”
“虽然我的确很心动于云月给出的条件,她的那些医疗设备,她的那些先进的医学知识,可我当真无法就将从前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