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夺了张临川肉身的王长吉而已!
满心震撼,不知何言!
那双淡然又深邃的眼睛看了过来:“可供你消耗的力量并不多,你确定你要这样浪费掉么?”
我在残剑术发动之前,就已经被制住了吗?
方鹤翎陷入不知所措的自我怀疑中,但也下意识地听从建议,散去了残剑术。
“刚才……”
他想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开了个口,便被截住话头。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王长吉如是说。
此时此刻。
方鹤翎的身后是高崖劲松,松树上吊着一名无生教的教徒,死状凄惨。
衣着普通但长相不俗气质更是特殊的王长吉,停在他的对面,保持着还算宽裕的距离。
而后其人迈步。
只往前一步,便已经走到了方鹤翎身边来。
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再一步,已经拽着他跃下高崖。
方鹤翎不是没有想过闪避,可是根本没有找到闪避的余地。
穷尽他所有的想象和力量,也不知该如何避开。
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根须深深扎进他的血肉里,令他无法摆脱。
于是就这样以背向的姿态,坠落高崖。
耳边是凛冽的风声,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那个被他吊在树上的、捏碎了心脏的无生教教徒。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对方打算就这样摔死他。
但坠落停止了。
王长吉拉着他,直接横向撞进了崖壁中。
预想中以身碎石的场景也没有发生,崖壁自然分开一个洞口,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藏身。
王长吉松开了手。
那种被死死钳制的感觉,消失了。
如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