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我们身份的地方。我们安安静静地生活。
“但是他说不可以,他说真正的幸福不能以我的牺牲来达成。他说他一定会想到办法。阑
“你知道覆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兵法墨释道儒,全都精通,全都有自己的思考。他是一个海族,但我没见过比他更博学的人。
“我搜集了很多典籍给他,他把自己关起来想了三年。后来有一天,披头散发地走出来。告诉我说,他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姜望不禁问道。
姞燕如笑了,这一笑凄美绝伦,而声音竟是平静的:“他把我绑了起来,抽干了我的血。夺走了我的命格,贯注在他的人躯上。”
姜望一时沉默。
“而他之所以可以做到这一点,恰是因为这具人躯的创造本身有我参与,这具人躯的血脉,本身是我心甘情愿的割舍。”姞燕如笑着,而竟有赞叹的腔调:“他太聪明了,他利用几年前的我,来掠夺几年后的我的命格,简直天衣无缝,浑然天成。”
她几乎要鼓掌,但玉指微颤,手掌并没有抬起来。阑
被自己深爱的对象、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存在,如此冷酷地剥夺命格,那种画面,姜望几乎不敢去想象。
过往的爱意和心脏一起,一片一片地碎落。每一片都像刀,切割回忆。
“那你……后来……”姜望张了张口,不知怎么问下去。
姞燕如反倒是更平静的:“我怎么还在,我怎么出现在这里,对吗?”
姜望微抿着唇,等姞燕如的答案。
姞燕如道:“我身上有一面镜子,是我的兄长给我的。因为是祖传的宝物,不能轻易外露,所以我谁也没有说。覆海也不知道。”
姜望再一次打量这个房间,或者说再一次感受这个房间所代表的镜中世界:“红妆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