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空空荡荡的,怎么都不能合身。他飘飘忽忽地走了几步,吩咐道:“这段时间盯紧越国,有时候聪明人死了,反而麻烦。”
“喏。”酆都鬼吏应命而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前方城门正开,押进来一队戴枷的嫌犯。
其实“嫌”字可以去掉,进了酆都,哪还有什么嫌疑?
都是囚犯。
顾蚩随手一指,语带笑意:“左边那排第三个,过来,本官要亲自问问你犯了什么事——是不是冤枉的?”
那人穿着囚服,戴着枷锁,慢吞吞地走出来了。
他有一颗十分干净的光头,抬眼看过来,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冤枉的。”
……
……
“说起来我也算是体验过很多刑罚啦。”
中央天牢的‘贵宾厅’里,一团完全看不出面目的烂肉,垂挂在刑架上。看起来是早就该死了,却还吊着命。连呼吸都很费劲,却还努力地自言自语。
桑仙寿今天忙别的事情去了。
来“招待”他的狱吏,也算是刑讯高手。
可惜相较于桑仙寿,手段还是稚嫩太多,让他还有精力说话——他一有机会就说话。
可怜的仵官王,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的存在。
用刑的人已经在收刑具了。
他还在继续说:“不同的监狱风格,我都感受过。什么郑国啊,中山国啊,宋国啊,嘿,我呆过的监狱多了去了!说起来确实是你们中央天牢的规格最高。对了,你知不知道囚海狱?”
“钓海楼的那个监狱,位置在怀岛。怎么样,在你们监狱界能排得上名号不?”
“我有一个前同事,就是囚海狱的狱卒。姓‘毕’,死得很惨——诶,你们不会杀我吧?”
狱吏很守纪律,始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