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龚知良恳切地道:“倒似是咱们两家的情谊生疏了!”
“您何出此言?一声龚兄弟,老妪却也叫得,但这相国,老妪也当贵之。您为大越操持,劳心劳力,公私早就一体,如何分得开来?”文娟英感慨道:“咱们心中情谊在,称呼什么倒不紧要。”
文娟英能在白平甫身死、白玉瑕出走后,勉强撑住白氏门庭,当然不是个简单的老妇人。与一国国相你言我语,也是半点不漏风。
白玉瑕全程笑吟吟的,谨守晚辈本分,并不轻言。
双方在客厅落座,文娟英忽而一拍额头:“今天叫厨房炖了补汤,倒不知现在如何了,我得去看看——相国,你得留下来用饭。这午席不能少了。”
龚知良拱了拱手:“那就有劳嫂夫人。我可不会跟自家人客气!”
对文娟英来说,写信把儿子叫回来,就是她愿意做的极限了。她绝不愿在场影响儿子的决定。龚知良也必须得理解这一点。
文娟英离开此处,还带走了所有服侍的下人。客厅一时空旷。
白玉瑕就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表示都没有,仿佛他才是客人。
龚知良叹了一口气:“玉瑕啊,许久未见。”
“是有几年了。”白玉瑕微笑道。
龚知良很是感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这么有出息。我真为你高兴。”
看得出来他很想打感情牌,但他也很清醒,不敢提及白平甫。
但白玉瑕怎么能够忘记,当初在越国朝堂,他戴孝问天子,要国家给白氏一个交代,正是龚知良站出来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在你父亲死后,也不能支持你了。
国事为重,国家为重。
懂事的人,如何能够不理解呢?
白平甫的儿子,又怎么能不懂事?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