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这个世界。”赵子说道:“那时候他才二十二岁,我很惊讶我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钱丑道:“那时候你还觉得你可以感化他。现在你大概不会这么想了。”
孙寅也问:“他会觉得平等国的所作所为,是在用自己的愚蠢,伤害这个世界吗?”
赵子道:“事隔经年,我知道他这样的人已经不会被任何人动摇。我想他对平等国的认知,应该也在发生改变。”
“但愿没有变得更糟糕。”孙寅说。
平等国对姜望的观察,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在许多人还不知道姜望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入平等国的视野。
起初他和平等国打算吸纳的其他成员没有什么不同—悲惨的人生,刻骨的恨,改变现状的决心。
但走着走着,这个人就不太一样了。头角峥嵘,大有不同。证荣古今,的确不能定义。
平等国注视他,观察他,对他的确有超过其他天骄的熟悉。以至于聊起他来,有一种“半个自己人”的熟悉感。
“我在想,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人呢?”赵子纤指绽如花枝,将玉烟斗优雅地架着:“他对这个世界还有相信。他对于未来又很谨慎。他对于人心还有期待,但在任何时候,只问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一度非常拧巴,现在算是豁达了许多。”
孙寅说道:“从过往的经历看,姜望是个有时候很不计较,有时候又非常计较的人。”
“我想—”钱丑道:“他大部分时候算是温和,计不计较,取决于那件事情是否触及他的底线。他已经有他自己的正确,并且在坚守那种正确。”
“他的正确和那些现世当权者的正确并不一致,这也是我觉得我们不是敌人的理由。”赵子莫名笑道:“对了,削秃了他,算是触及底线吗?”
钱丑看她一眼:“吴巳当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