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的小家子气。无论走到何等高处,骨子里仍旧自卑自怯,什么细枝末节都要纠缠。凰唯真百忙之中还要擦线落子,着眼超脱之下,实在可笑。本座岂会如此?”
书生模样的男人,丝毫不以为忤,只温声笑道:“所以你坐视一切的发生?天道深海,剩他独游。往后诸天万族,难道都要受制于他?长此以往,这神霄战场,似乎也没什么开启的必要。羽祯的苦心谋局,权当是一场幻梦。”
柴胤淡淡地道:“今日你们给予压力越大,他日反抗的力量就会越强——这是来者的忠告。”
妖族的确是有资格在人族面前称“来者”的。
书生模样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我听说有个叫麒观应的,弃绝诸禄,立下大誓愿,要护卫妖族所有真妖成道,以此抹掉姜望在天道深海的影响。这很难评价。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要付出的心力,胜于姜望十倍百倍。那本是个有机会冲击超脱的种子,现在却困顿前途,疲于奔命,实在可惜——你真不打算做点什么?”
柴胤面无表情:“一代从来有一代的对手,倘若他们这也要我出面,那也要我出面,到如今连姜望的威胁都解决不了——灭族好了。”
说书人仍然在说书,听众仍然在旁听。
声音只在他们之间传递。
书生模样的男人笑道:“这般云淡风轻、放任一切的姿态,换做其他大妖言此,我必不能信。唯独你柴胤这么讲,还是有几分说服力。你总是做自己的事情,而不太求最后的结果。”
“但你仍然特地腾出手来盯着我。嬴允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我的关心不曾稍减。”柴胤听着那说书人半真半假胡诌的故事,倒是目不转睛,嘴里只道:“太古之母那边,换谁去盯着了?”
柴胤,嬴允年!
这两个登入史册、昔为大敌的超脱者,竟然落座于这浮陆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