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玉真淡然道:“空门中人,并无家国之念。”
“这次还出来一个卢野。”傅东叙笑道:“真是死而不尽,亡而不绝,仿佛天眷。”
玉真眉眼微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也值得你们关注么?”
傅东叙道:“值不值得关注,是中央大殿里那些大人们思考的事情。镜世台的职责是‘关注’,关注任何消息,无论有没有用,多久以后有用。”
“看来杀死殷孝恒的凶手,你们已经找到了。”玉真若有所思:“不然堂堂镜世台首,不至于有这样的闲心,还跟贫尼解释这么多。”
傅东叙并不回答,继续道:“说回那个俗姓澹台的女婴——恰好妙有斋堂的首座玉明师太路过,便将她抱回洗月庵。后来代师收徒,使她列归门墙,予她法号为‘玉真’。”
他转过头来,看着玉真:“你就这样在洗月庵长大了。”
他的眼睛如镜,映照着面前这位女尼所有细微的表情:“玉明师太是前任妙有斋堂首座慈心的弟子,因此你也在慈心师太这一脉。但这都只是名义上如此。事实上你从小被养在画中,在洗月庵那位神秘莫测的师祖身边。你的身份,远比人们看到的更加贵重。”
“有趣的部分在哪里?”玉真问。
“虽然镜世台查你的经历查了很久,费了很大的劲,但我想——这个玉真不是你。”傅东叙说。
“我不太理解。”玉真止住身形,不再往前飞:“玉真若不是我,那我是谁?”
“可能我的表达不够准确。”傅东叙轻声而笑:“你当然是玉真,但你的人生大概率不是如此。”
“我的经历有什么问题?”玉真问。
傅东叙摇了摇头:“洗月庵修的就是过去。师太的过去实在没什么可查验的,有问题镜世台也看不出来。”
玉真丰唇微抿:“傅台首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