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但台面上总要干净。
郑商鸣自也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摇了摇头,自嘲道:“先近而后疏,趋炎而附势,大约这就是我吧!”
郑世道:“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看。”
“父亲勿虑,我今在朝多年,岂如旧时天真!”郑商鸣有几分荒诞的笑意:“别的不说,家父马上也是九卒统帅,本就不好再同鲍家走得近。鲍真人若是活着,我这会就该到处去说鲍玄镜的坏话了——小儿辈怯如鼠,当街拉裤子什么的。”
“慎言!”郑世表情严肃:“九卒统帅,国家要职,难道是你我私下能定?”
“也就是在您面前。”郑商鸣道:“在别人那里,我是笑也不笑的。”
郑世看了一眼那清白匾:“我是为了这块竖匾,才在外楼徘徊,天子用得着我,我才多年不履神临。如今暂代斩雨统帅,若是坐正了,我有把握,三年之内以官道得真——你现在修行如何?”
郑商鸣有些惭愧:“我若是今天离任,却是不能明日神临。”
郑世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再没有比北衙都尉更适合磨砺官道修行的地方了……但这位置也是众矢之的,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万不可行差踏错。”
“父亲这些年不容易。”郑商鸣叹道:“我履职不算久,已深有感受!”
郑世看着他:“天子今以重任交托,你打算怎么审?”
郑商鸣正色道:“我将秉公处置,绝不冤枉,也绝不宽纵。”
“若是查不出问题呢?”郑世问。
“田帅列身于我大齐兵事堂。他没有问题是最好!”郑商鸣恳切地道:“虽则律法无偏倚,但我本心还是希望大齐河清海晏,文臣武将都为国为公。也叫陛下能得几分安慰!”
郑世又道:“田帅不近人情,又位高权重,难免招惹小人嫉恨。如今一朝下狱,指不定有多少人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