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伤势,或多或少也会关心我。若只是听旁人说我受伤,恐怕你话也没有一句,因为我受伤是常事。”姜望慢慢地说道:“很多事情都可以习以为常的,只要我们没有真正看在眼中。”
“这个问题我以为已经不必问了,但是受人之托,我还是问一句——”重玄遵潇洒地将酒饮尽:“姜兄往后是要继续低头看,还是抬眼看向更高处呢?”
“小时候我总是往天上看,想着那最高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姜望怅然片刻,问道:“你知道站在这里我发现什么吗?”
重玄遵醉眸微阖,三分醺然在朗夜:“什么?”
姜望道:“绝巅的风景不是云和天空,而是人间。”
他站起身来,很认真地对重玄遵道:“人生难得一酒友,下次再饮。”
而后一撩衣角,就此消失不见。
重玄遵拿着酒碗,歪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静泊的云,很久之后,忽地一笑,皎若茫茫雪落:“确实单调!”
……
“老爷,你们最后说了那么多,到底谁对谁错?我听得糊涂。”白云童子在仙宫里嚷嚷。
姜望恰恰走到云霄阁的匾额前,看着叶凌霄留下的那个‘云’字,随口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分出对错来。我们只是看世界的角度不同。况且……”
“况且什么?”
“风华真君也不是真的只眺乾坤,不见草木。”姜望笑道:“他只是喜欢摆出那副死样子。”
司马衡出了事,重玄遵为何会觉得他姜某人会去追寻?
儒家乃现世显学,书山底蕴深厚,天下书院高手如云,司马衡作为当世史家第一,有望超脱的存在,在儒家内部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哪轮到他这个读百家书的人去寻其踪迹?
重玄遵又特意强调,七恨曾经为魔著史……
吴斋雪在入魔之前,也是史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