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指路,将您从历史坟场里救出。”
“可是?”棋子里的声音问。
“可是谁来定义‘正义’呢?”剧匮道:“我们这些人贸然闯进封锁的勤苦书院里来,不顾抗拒强行破门,虽说是为寻找我们的同僚……又焉知他钟玄胤不是这场灾难的元凶?真相尚不分明,我们自以为是的改变事态,真的就能换来更好的结果吗?”
黑棋里的声音略显惘然:“玄胤……吗?”
剧匮继续道:“再者,左丘吾先生把你拦在这里,把勤苦书院变成史书,是为了害你,还是为了救书院,却也不一定——我们目前所知的情报,够那些热血未凉的年轻人揍他一顿,但也没有到定他生死的程度。”
“不愧是法家的高人,做事很有规矩。”黑棋里的声音道:“看来今天是要在这里升堂。”
剧匮没有接他的话,只自顾道:“最后,对于您‘司马衡’的身份,我有八分的确定,但还有两分的不一定。”
太虚阁正在接掌这部史书——秦至臻行走在虚空里,正帮他固化空间,在许许多多的历史书页里,将此页固为“铁书”,而后帮他刻写【黑白法界】。
目前看来,姜望、李一那边,拦住左丘吾不成问题。
他不必急着要一个答案,今日全员出动,他们有足够的底气。可以坐下来,拿着这本史书,慢慢地翻。
“这两分的不一定,如何才能变成一定呢?”黑棋里的声音问。
剧匮道:“很遗憾,在我真正看到你之前,你在我这里永远得不到这两分。”
“我明白这不是对我的针对,是法的严谨,刑的慎重。”黑棋里的声音,很平静地接受了这回答,又道:“那么,左丘吾去哪里了,阁下是否方便告知?”
不知是不是错觉,剧匮竟然在这个声音里,听到了一些关心。
“在他应该待着的地方。”剧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