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仍然不见波澜。只先一步开口:“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书山也不在太虚阁的对立面。”
“太虚阁没有与任何人为敌的计划。”姜望不动声色地站在他面前:“……但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不介意被谁视作敌人。”
礼恒之本来是想看看左丘吾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位院长救出来,但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来,左丘吾却已经先一步离开。
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斟酌着措辞:“我特地找过来,只是想问一句——镇河真君放左丘吾的真身出去,是否代表太虚阁的立场?”
姜望只道:“我也没有阻止司马衡。”
“剧匮没有在法理上看到错误,黄舍利没有在时间上看到谎言。左丘吾和司马衡各有其道,他们之间究竟孰是孰非,太虚阁无法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评判。理想的错谬与正确,何能轻易言之!”
“左院长向我承诺了钟玄胤的安全,也向我承诺了交代——”
他平静地道:“我姑且相信,谨慎观望,等待真相。仅此而已。”
“既如此,那就再看看。”礼恒之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留步——”姜望很客气:“既然来了,先生不妨就在这里看。”
礼恒之抬眼看他:“这只是我的礼身。”
姜望面无表情:“都一样。”
……
……
那些“都一样”的历史,都已经翻篇了!
此间棋格囚笼,书简也贴着墙。勤苦书院写成了史书,古往今来的力量,都汇聚一时。
左丘吾把圣魔按在了墙上,极其粗暴地往书简上撞。书简、铁壁,两层夹墙,哐当哐当的响!
已经在不同的历史篇章里被削弱了很多次,又被斗昭杀得仅剩头颅的圣魔,哪怕再次吞食其潜于书院历史的魔意,也根本不是左丘吾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