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同’会议,列席者十一人。您认为黎国能得到几票?”
“七票?或者六票?以黎国这几年所做的努力,应该至少有五票吧?您一定这么想。”
昧月轻轻摇头:“不,一票都不会有。哪怕是跟黎国合作最深的栾公,他也只会把票投给雍国。他们和黎国做的是生意,和雍国经营的是理想。”
“墨家现在富裕得只有金钱,贫穷得只剩理想。”
“不必怀疑三分香气楼的情报能力。”
“您也有的是时间去验证。”
她欠身一礼:“这条情报不收费,聊表诚意,希望您能原谅小女子的失礼。”
傅欢倒是没有怀疑这条情报的准确性,昧月今夜走到他面前来,总不至于真是来找死。这是一个非常有生命力的女人,是可以开在岩缝的花,能够抓住一切生存的可能。
他看得到那种坚韧,故而只是笑了笑:“看来整个墨家里,我唯一忌惮的那个人死了,的确叫我对墨家产生了轻视。人轻天下,亦叫自身轻,昧月姑娘是替我查缺补漏了。”
“您想知道为什么吗?”昧月问。
傅欢笑道:“不妨说说看。”
“因为在这些‘墨贤’眼里,黎国代表的是过去,雍国代表的是未来。”昧月仿佛事外的读者,翻阅整个墨家的历史,说着冷峻的评断:“或许是岳孝绪,或许是饶宪孙……或许是‘墨’!钜城的根源里,流淌着专注未来的血。他们从不吝啬牺牲现在,赢得未来。”
她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墨家呢?
她描述人心和人心的距离,像是剥开了人皮。
这女人……
傅欢微微一笑:“诸圣时代,贤非衍道不可称,现在一些真人也可以称‘贤’了。各家都在进步,独墨家说什么崇古,往历史倒转。”
他也不去辩驳什么过去未来,墨家懂什么未来?雪原之外又懂